桑落酒早已被三人喝光了,酒的后劲很大,素语抵不住酒劲抱着胳膊醉倒在地,她的不远处是打着呼噜的谨实,谨实的不远处便是傅岩,傅岩没有丝毫的醉意,酒的后劲虽然大,但他却没事,他睁着眼看向睡熟的两人,这两人在这般平静的夜晚可以安然入睡,但他却不能安然入睡。
他怕他在这么安静的地方睡着了便会做噩梦,又梦见双亲被杀害的那个场景……
十四年前,傅岩那时不姓傅,他姓沈,他是应国大理寺卿沈涯的独子,沈涯与他的夫人非常相爱,膝下也只有这么一个独子,沈岩自小便习各种诗书,他的父亲对他寄予厚望。那晚,沈涯与唐千在客厅饮酒叙旧,十岁的沈岩在母亲的房中背诵《孟子》的“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母亲,孩儿背得如何?”
“背得很好,等会儿再背给你爹听”沈夫人轻轻摸着儿子的头发,眼里满是赞赏和疼爱。
“爹又和唐伯伯喝酒了,喝醉了,他就没法听到我的背诵了”沈岩生起了闷气。
客厅里的两人还在大口喝酒,沈岩已有醉意,唐千比他稍微好点。
本是极为平静的夜晚,但沈府的墙上却埋伏着一群带着杀意的蒙面人,“嗖”的一声,带火的长箭直射酒桌上,沈涯和唐千立即退开,从墙上抽出长剑,一群带着长刀的黑衣蒙面人训练有素的从墙上翻入沈府,蒙面人人数极多,一些前去刺杀这两人,另一些则遍布院子砍杀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