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蒙说了半天,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杨广问的事情上。
“欲平江左,必先解北境突厥之患也。然北境之患,急不可图啊。”
杨广笑道:“朝廷重臣,也多有言突厥不可图也。然长官屡战突厥,未有败绩,亦言急不可图,莫非,突厥之患,当真要牵扯大隋永无宁日乎?”
秦蒙摇了一下头:“非也,突厥之患,在犯边,而非其势大。圣上先以重兵痛殴犯边之寇,后以长孙上差出使突厥,分化各部,令其畏我大隋,且自生嫌隙,彼此猜忌,如此,突厥便无南下之心。如今,圣上之策,已见成效,坚持下去,两三年内,北境之兵,自可抽调南向。”
杨广长长吐了一口气,自语道:“两三年,两三年……”
秦蒙知道杨广因为什么在这叨念,笑道:“晋王殿下,可是朝廷开支太大,有些不堪承受?”
杨广叹道:“就是如此啊。军旅用度,本就是无底洞,因战乱遭灾的百姓,需要扶助救济,这哪一样,不是花钱如流水般?长此以往,朝廷,真的是不堪重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