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没有忘。”王钊霖声音也肃穆坚毅起来,“那是我们决定排除万难从国外回来做国家队主教练的时候,发下的宏愿——竭尽全力让这两项体育项目在国内成为主流运动项目,越来越多的人有机会了解其精神和魅力,愿意加入,让中国队成为国际的强师劲旅。可是阿重,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呢?这个宏愿对于我们这样的凡人似乎太大了,我们两个又有多大的能耐?”
“我们两个是力量单薄,可是还有那么多艰苦努力的运动员啊,还有一批又一批加入冰雪运动的孩子们,现实也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现在南方队里都出现了郦籽、路今白和薛慕阳兄妹这样的滑冰人才,我们就快要接近梦想了。”
“可是现在,薛慕阳怕是指望不住……郦籽也被打懵了,她还太年轻,需要历练。”
“不管怎样,这次我们顶住压力,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吧。”
郦籽觉得有些眩晕,某种冰冷的念头在心尖闪过。
“没错,这个时候我实在不该沮丧!即便不为了继续做主教练,带领孩子们冲向北京冬奥会,单是为这群付出千辛万苦的运动员四年一次的奥运,或者仅仅为了体育精神,我们也该打起精神,做最后的战斗!”
郑重的声音在冬夜里变得温暖和热血,就像是黑夜里的点点火光,如此耀眼又如此地孤独,像是两簇孤勇的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