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还在说俏皮话,他从来没见过我和莫绍谦顶嘴,因而把我当成金丝雀,觉得哄哄我就好了。
我别过脸去看卧室的窗子,如果这么高跳下去,一定会摔得连骨头都粉碎吧。
莫绍谦再没有到我房间里来,我想他大约打算冷遇我。
我和莫绍谦僵持了整整三天,三天里我大致处于一种昏睡中,睡了醒,醒了睡。我不停地做梦,大部分是梦到父母。我还很小很小,他们牵着我的手,带我去春天的河边,河畔开满了金灿灿的油菜花,到处都是馥郁的芬芳,温暖的风吹动着我的发,爸爸端着相机,妈妈逗我:“小雪笑一个,笑一个……”
童年的我咯咯地笑出声来,扑向那片灿烂辉煌的花海。植物的柔韧负荷了我身体的重量,父母的脸占据我的视野。爸爸把我抱起来,背在背上,妈妈跟在后面,用温暖的手指抚摸我汗湿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