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玉在心底轻笑起来,徐佩妮唤她“容贵人”是刻意而为,如今依照以往的称呼唤她,想是心中紧张的缘故。姝玉也不欲为难,顺着她的话道:“是吗?想是我瞧错了,我那荷包不曾绣完心中惦念,今夜再来拜访姐姐,可好?”
徐佩妮见姝玉并未疑心,松了一口气,福了福身道:“贵人客气,嫔妾陋室,何谈拜访。容贵人不嫌弃嫔妾招待不周便好。”
“怎会?”姝玉道,“既姐姐不嫌,那我近日只好叨扰了。只是现下我还有事,不能陪姐姐闲谈,还望姐姐海涵。”
徐佩妮听了这话便随意扫了一眼姝玉身上的装扮,这才看到跟在姝玉身后的顾怜,心底不由重新提起来,勉力笑道:“容贵人是要去昭阳殿吗?”
“正是,”姝玉面色添了几分哀切道,“明日安雅贵嫔大丧,元妃娘娘见皇上食不知味,便叫我去同做些点心,给皇上送去。”
徐佩妮一听心底松下来,却又有几分醋意:“元妃娘娘有心,那嫔妾便不扰容贵人了。”
辞去徐佩妮,姝玉便快步往宓秀宫走去。有顾怜跟着,便也免了通传,直进了昭阳殿,便看见安檀斟着茶,颇为悠闲。
姝玉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降下来,松了一口气一边解披风一边笑道:“姐姐这样悠闲,反而是姝儿匆匆赶来,失了尊仪。”
安檀一见姝玉便心底欢喜,招手让她坐下把手中的茶盏递给她笑起来,“不过是你来了,沏一壶碧螺春招待你,偏要做些点心出来,方堵得住你的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