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当然希望能见到她。
“你太好了,”米考伯先生说道。
米考伯先生又缩着下巴一边看着四周一边微笑。
“我发现我的朋友科波菲尔,”米考伯先生文绉绉地说道,但没表示是对谁专门说的,“并没有离群索居,而是在一个社交宴会中,同座的有一位居孀的女士,还有一位显然是她的后代——简言之,”米考伯先生在一阵迸发出的勇气下说道,“她的儿子。我将为能被介绍给他们而感到荣幸。”
这一来,我只好把米考伯先生介绍给尤来亚·希普和他的母亲,我也这么做了。他们对他贬低自己时,米考伯先生坐下,以最礼貌的方式摆摆手。
“科波菲尔的任何朋友,”米考伯先生说道,“都是我的朋友。”
“我们太卑贱了,先生,”希普太太说道,“我儿子和我都太卑贱,不配做科波菲尔少爷的朋友。承他好意屈尊来和我们一起喝茶,我们感谢他的光临,也感谢你的光临,先生。”
“太太,”米考伯先生鞠躬说道,“你太客气了。科波菲尔,你现在做什么,还在干酒业这一行吗?”
我急于要带米考伯先生走开,就拿起帽子(无疑脸也胀红了)答道我是斯特朗博士学校的学生。
“学生?”米考伯先生抬起了眉毛说道,“听到这话我快活极了。虽然,我朋友科波菲尔的头脑”——他对尤来亚和希普太太说道——“并不需要那种培养。就算没有人情世事的知识,他的头脑仍堪称一片可望收获巨大的沃土——一句话,”米考伯先生在又一次迸发出的勇气中笑着说,“这是种可以穷经通典的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