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牺牲,就使我记起前两三年被北大开除的冯省三。他是闹讲义风潮之一人,后来讲义费撤消了,却没有一个同学再提起他。我那时曾在《晨报副刊》上做过一则杂感,意思是:牺牲为群众祈福,祀了神道之后,群众就分了他的肉,散胙。
听说学校当局有打电报给学生家属之类的举动,我以为这些手段太毒了。教员之类该有一番宣言,说明事件的真相,几个人也可以的。如果没有一个人肯负这一点责任(署名),那么,即使校长竟去,学籍也恢复了,也不如走罢。全校没有人了,还有什么可学?
鲁迅。五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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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五月二十七日
戒多饮酒,请少吸烟
小鬼许广平
鲁迅师:
五月十九日发的信早已读过,因为遇见时已经知道收到,所以一直搁到如今,才又整理起这枝笔来说几句话。
今日(廿七)见报上发表的宣言,知道已有“站出来说话的人”了,而且是七个之多。在力竭声嘶时,可以算是添了军火,加增气力。但是战线愈加扩充了——《晨报》是这样观察的——来日方长,诚恐热心的师长,又多一件麻烦,思之一喜一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