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着衣袖接着道:“这么说来,婳婳的水性也不怎么样,有次我在重庐殿后钓鱼,让婳婳为我送鱼饵,结果捧着装鱼饵的罐子朝我奔来,没有刹住脚,冒冒失失地就进了水,从那以后再也不愿陪我钓鱼。”
说完以后问沈初:“你别光顾着看我,也说点儿什么。”
他看了我一会儿,道:“不想说话的时候,其实便可以不必说。”淡淡揭穿我,“这样努力地转移话题,更是不必。”又似叹息一般道,“长梨,同我在一起,你不需要强作欢颜。”
我默了一会儿,从他脸上收回目光,轻道:“嗯。”
隔了一会儿,听沈初忽然道:“药王谷晚月山庄。”
我眼睛一跳:“什么?”
他的语气似在说一桩同他无干的事:“我知道你不能下定决心,是因为我在这里,既然你无法下决心,便由我来替你下决心。”说完吩咐车夫,“去我刚刚说的地方。”
我盯紧了他,见他眸子微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他的声音愈加轻描淡写:“附近的药王谷有一位避世的名医,重伤不治之人,定会去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