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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宜被赶回了她自己的帐,她都没来得及告诉宣六遥,莫姐姐在哭,就灰头土脸地滚回去了。
佘非忍被罚在营帐内扎马步,头和手上各顶着沉甸甸的书册,若是一个时辰内不掉,才能允许上床睡觉。
帐内只一盏油灯在桌上。
宣六遥坐在桌边,撑着头苦思冥想。
这些年自己带着他俩在外漂泊,也是少了教导。想来还是要回到京城安居下来,请一个先生教佘非忍,再请一个女夫子,专门教导莫紫萸和胡不宜。
至于练武这一块,这俩人都比他强多了。再说也请不起武师了。
这就这么定了。
过两日就跟温若愚辞行。
他打定了注意,一拍桌子,上床睡觉去了。
一旁的佘非忍扎着马步顶着书,一脸苦相地看着师父酣然睡去,也不知他是真睡了,还是假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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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玳弦大约是受了公爹的训诫,一大早提了一篮糖糕钻进了莫紫萸的营帐里。
莫紫萸还睡着,胡不宜已经起来,看到她手里散发着香气的篮子,伸手要拎:“里面是什么?让我看看。”
封玳弦把篮子往身后一藏:“不是给你的,是给莫小姐的。”
“莫姐姐的不就是我的么?”
“不是。”封玳弦看看这个曾跟自己并肩战斗过的半大丫头,软下声气,“你的我再给你买,这个是昨日的,不好吃了。”
“哦。”
胡不宜乖乖让到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封玳弦把一篮“不好吃”的糖糕摆到莫紫萸的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