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同样身穿唱片公司红色外套的矮胖女人抓住了西尔维娅的手。她身后站着一排西装革履的男人,个个人高马大,把光线都挡住了。他们全都胖得没有脖子,双腿分开,恭敬地站在门口。他们双手交叠,护住下身,仿佛开启了休眠模式。
“嗨,X夫人。”穿着红外套的女人说,“我叫波茨。你怎么样?”
“很好。”西尔维娅说,发现自己另一只手还捧着装全麦棒的碗。
波茨说:“你的儿子太棒了。X真的需要休息,他……你懂吧。”
什么?西尔维娅想,他怎么了?唱歌唱多了?东奔西走太忙碌了?她毫无头绪。还有,他的行李箱呢?他一点行李都没带,连件大衣都没穿。
“超乎想象。”波茨似乎在暗示答案。她拉长了脸,眉毛之间仿佛端着某个难办的事情。没等她进一步解释,客厅门就开了一条缝,一个年轻女人(西尔维娅根本不知道她是谁)瞥见X,倒抽一口气,眼泪唰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