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面无表情的点头,“是,楼先生。”
劳斯莱斯慢慢掉头驶出郊区,而被扔在身后的荒野又恢复一片平和的寂静。
周六晚上陈家在梅园设宴,庆祝陈老爷子六十大寿。
陈家近几年日渐衰微,偌大的门楣光剩下一个牌匾鲜亮。
楼鹤在院门前下车时,神色寡淡,看不出半点来给自己二姑父祝寿该有的喜色。
秦野替他关上车门,拿出请柬递给门童的时候,楼鹤听到旁边有人脆生生的喊他楼先生。
他转过头,看到前几日那位狐假虎威的狐狸小姐正抿起唇笑着缓步向他走来。
看来今天又想借他的势。
楼鹤心里没什么不悦,反而难得觉得有些有趣。
“余小姐。”楼鹤淡声说。
余希今天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改良旗袍,手里握着一只珍珠白的手袋,踩着一双奶白色的小皮鞋,头发盘起,系着一根水蓝色的发带。
发带上缀着的珍珠正好落在她的颈侧,于是楼鹤的目光不自觉的在那段比珍珠还要漂亮的颈子上停留了两秒。
余希抬眸看着楼鹤,眼里带着恳求的意思,她攥着包的手有些用力,骨节都泛出白色。
她已经在门口站了快半个小时了,但这半个小时里来的宾客都带着女伴,她就是想借势混进去都不行。
再站下去,门童都该赶她走了。
这时门童已经检查完请柬,恭敬的说:“楼先生,请进。”
楼鹤收回目光,淡声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