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公找了个空地坐下来,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他招呼着金爵过来,说:“将烟碾碎敷在我的伤口上。”与之同时,又将唐刀递给了金爵,显然,他是想让对方将子弹挖出来。
道衍上前一步,夺下对方的唐刀,用汉语说:“我……我来吧。”
巫公思忖片刻,点了点头。他盘膝坐在原地,嘴里叼着一根树枝。道衍走过来,他先用打火机烧了烧刀尖,干净利落地往伤口处一挑,只听“啪嗒”一声,一颗指甲大小的子弹便被剜了出来。金爵眼疾手快,将早就准备好的烟草敷在巫公的伤口上,同时将碎布紧紧地缠了上去。做完这一切,巫公已经汗如雨下了,脸颊毫无血色,如同死人。金爵喊了两声,见后者并未回应,一着急,便伸手朝巫公脖颈的大动脉摸去。
感受到血脉的跳动后,金爵才放心地收回了手。巫公是痛昏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巫公放在一块干净的平地上,挨着他坐了下来。而道衍则是坐到了另一头,他没有看金爵,反而有些悠闲地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目光迷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