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都是皇子,身上留着一样的血,就因为他的母亲出身低微,他就只能当一个在皇宫里自生自灭的蝼蚁。
为什么呢?
夏日被蚊虫咬得满身是包,冬日被冻得手脚生疮的他,时常问自己。
为什么他不能住在东宫?为什么他不能享受宠爱?为什么他不能跟他们争一争?
野心也是在那时候冒起来的,所以他开始学会韬光养晦,学会虚与委蛇,学会用假笑和伪善来包裹自己。
宋微抬着下巴,眼角透着锋芒和倨傲。
“宋时卿,你一个叛贼,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了,至于宋淮那个蠢货,根本成不了大气候,这皓月的天下,是我的!”
他转身离开,身后跟着十几个忠心跟随的死士,而牢房之外,又不知道还有多少。
已入亥时,皓京街头人潮渐渐散去,街上的明灯照着归家的路,照着一道道匆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