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说话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鼓起了勇气在说,因为眼前这个人的气场过于强大,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才,有的气势,让安德烈说的每一句话都胆战心惊,总觉得这个人一旦开口,可能出声就能削掉他的脑袋。
他说话不敢断,生怕自己中途断了之后,就没有继续说的勇气了。
他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之后,颇有些大意凛然地撑着身体,回视着对方,显示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私心,完全是出自朋友的立场和旁观者的视角。
云冽两只手交叠在桌子上,一直沉默着听他说那些话,等他说完后,云冽终于开口了。
“我在如意的家里生活了八年,这段生活经历是我人生当中最幸福也是最美好的时刻,就是因为拥有这段生活,才让我撑到了今天。”
安德烈有点啥呀?什么意思啊?不是说他担心着那段生活是他人生的至暗时刻,所以才不断地找如意麻烦的吗?怎么现在换了种说法呢?
“可是在古巴斯的时候,你那么为难如意,还千方百计想赶她走,不就是担心如意透露你曾经的这段生活经历吗?为了不让人知道你的过去,你甚至假装不认识她。换谁都接受不了啊!”
安德烈一点儿都不信,“恕我直言,文森特先生,您现在说这些话,很难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