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土文物也好,死期将近也罢。今日与你邂逅相遇,也算彼此有缘。我想借茶室请你品茶,联谊叙旧,不知初,不,不知杨先生雅意如何?”徐玉真临危不乱,倒有几分大将之风。
“这道茶你酝酿了二十年,我若是不饮,岂非不恭。”阿初一抖长衫,一撩袍角,干净利落地盘膝而坐。
“你也坐吧。”阿初招呼呆立良久的韩正齐。
韩正齐精力俱疲地走过来,说:“属下恭陪末座。”他心神不安地坐下。
徐玉真开始为二人沏茶。
眼见得碾得精细的茶叶在白天目茶碗里挣扎。嫩叶的肉在沸水的冲击下蜷缩,一片片腻绿愁态,仿佛断云含雨。
“请用。”徐玉真恭敬地向阿初敬茶,她的心态在茶艺的展示中,渐渐趋于平稳。“滋味如何?”徐玉真问。
“索然无味。”阿初答。
“饮者无心,故而无味。”徐玉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