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刺史坐在桌案后面,面色煞白,如在梦里。
陈处墨这一招“反客为主”,宛如迅雷击下,掩耳不及,谈笑间,把自己的计划打了个粉碎。
“呵呵,刺史大人,您做事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发生这种事情,多半是受小人蒙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嘛,这也怪不得您。”
陈处墨笑嘻嘻地看着王刺史,拱手鞠躬。
王刺史咽了一口唾沫,干笑两声,对陈处墨说道:“陈县令,你有剿灭乌鸦岭山贼的大功,今日又杀死了横行幽州一带的采花贼花冲,州府应当论功行赏,褒奖于你啊。”
“区区小事,不值一提。本县还有大事要办,这种小事就不必提起了。”陈处墨摆摆手,满不在乎。
“哼哼,大事?陈县令嘴里的大事,指的是私募兵勇?还是私挖矿产?”
王刺史森然一笑,看着陈处墨。
陈处墨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要坏事。
王刺史纠缠于小寡妇赵李氏的命案,无非是想把水搞混,营救王二。如果他把自己招募乡勇、开采煤炭,甚至冶炼钢铁的事儿摆出来,可就不好收场了。一个“谋逆”的帽子扣下来,却也不好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