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性情正中,又十来年未回来,想来是不会心软的,正好处理这些得罪人的差事。”
沈氏彻底没了话说,又安慰了张元吉几句,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我也知晓元吉孙儿贪玩了些,不过他本性并不坏,只是疏于教导的缘故。”
“你也知道,你父亲当年进京后回来就受了伤,这些年一直闭关,哪里有时间教他?”
“你大哥去得早,只留下这一个幼子,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狠得下心来严加管束?”
张牧之跟着站起来,拱了拱手:“母亲大人说的甚是。”
沈氏叹息一声:“你毕竟不是我亲子,纵使对我如何恭敬,我也亲近不起来。”
张牧之笑笑,不知该如何作答。
沈氏接着往下说:“你父亲大人虽未明说,但这天师之位原也是要传给元吉孙儿的,你岂不知?”
“只是他一直抹不开面子在你面前说这事儿,后来你法力道行精进,渐渐成了气候,他就更不好说话了。”
张牧之点头:“我也早知父亲大人的心意,只是受天命加身,一直忙得厉害,倒是无瑕理会此事。”
沈氏语气也不再咄咄逼人:“你既然认到我家,那就是元吉的二叔,他爹不在了,你这二叔正该教育自家侄儿,是也不是?”
张牧之只好道:“母亲说的是,我原想过得几年,待我理定外面的事后再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