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他以吻封缄。
随情的视线有些模糊,即便睁着眼睛也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绪。
她突然就觉得,生活就像是一出戏,不晓得下一秒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却在一次次雨点落下时,心上偷偷起了微澜。
她不否认,谭子靳或多或少说动了她,那是在过去,没有人对她提起过的。从家乡到赫尔辛基,从小时候窗边放着纸伞、蛋糕许愿,到亲自来了芬兰同圣诞老人近距离接触,这漫长的时间里,是她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放纵跟试探。
她想要知道不能与人对视是不是病,也想要知道能不能遇见那个人。
结束亲吻,随情耳根发烫,低下了头。
“随情,我要的并不多。在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都是中规中矩的,每个阶段都有对应的安排。遇见你之后,即便秩序被打乱了,我也毫不慌张,因为我知道,多了一个你,就会多很多长久的东西,我甘之如饴。”
谭子靳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慢,就是想要随情不要因为敏感而逃避,试图让她清楚自己的心:“关于你过去都经历了什么,独自承担了什么,往后你若想说给我听,我都听着;你若不愿意提起,也没关系,因为从前你是一个人,以后有我,就会不一样。”
随情鼻尖酸涩,眼眶发红,幸得低着头没被察觉,为了掩盖情绪,她小声斥责:“谭子靳,花言巧语,你会的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