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理斯译本包括序言、庄子哲学的注释以及内、外、杂篇共33章的翻译。每一章译文开始前冠以起导读作用的关键词,译文中间穿插译者对篇中地名、人名的解释及段落要旨的理解,并多处引用柏拉图、爱默生、布朗宁等人的名言与原文互相阐发。翟理斯尽量用英文的“对等词”来翻译《庄子》,以西方文化的意象置换中国文化的意象。他的译文多采用意译的方法,译文较自由。
翟理斯以后的许多译者都参照了他的译文,比如林语堂。林语堂的英译文本来沿用翟理斯的译本,但他很快发现“翟理斯的译本在即便容易确切表意的地方,翻译也过于自由。油腔滑调的、口语化的风格是文本的缺陷。结果是几乎无一处不改动,不得不自己翻译”。[6] 尽管如此,林语堂译本基本上保留了翟译,认为“他翻译好的地方,我不必一定求异”。[7] 其中比较明显的改动是林语堂译本保存了汉语的文化意象,因为他译书的目的是向西方介绍和传播中国文化。
《庄子》的其他英译者对翟理斯的译本也有评价。华兹生认为翟理斯“翻译方法非常自由,不停地以其维多利亚式的陈词滥调代替原文优美复杂的语言。尽管他翻译的腔调过于‘文’(literary),但总体来讲,他还是把握了原文的意思”。[8] 据葛瑞汉讲翟理斯的译本最早发表于1889年,在文学史边缘占有一席之地,对英美的作家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与亨利·米勒(Henry Miller)有一定影响。[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