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斯宾塞—那个富可敌国的企业家—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冰冷而刻薄的唇紧紧抿起,像一具冰雪砌成的雕像,一动不动,对外界毫无反应,也对外人的到来毫无想法。这就是寒气的来源,所有的冷气都由这个冰棺散发。
“我的丈夫早就死啦!”莱拉微微笑着,语气活泼,却毫无感情,像在谈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带着点儿淡淡的挥之不去的疏离感。
生死是寻常事,但涉及萨姆·斯宾塞,所有寻常事都不是小事。休用眼角余光悄悄瞥了城堡的女主人一眼,刻意对她话中隐含的要素和情感视而不见。他犹豫了一下,谨小慎微地挪动脚步,微微踮起脚尖,把那张苍白得微微发青的脸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还看清了那死人脸上结着的一层薄薄冰霜的胡须和绒毛。
现在,他明白了,莱拉为什么会说是个男人都想拥有她,因为萨姆·斯宾塞没有孩子,作为妻子的她已是这金山银海唯一的主人。
“来,继续跟我来。”莱拉·斯宾塞绕过冰棺,在最里头的墙上摸索着,又打开了一处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