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花才会在疏影阁出现,也才会有一连几天的怪异水痕,引起贺南风注意。
既然所有夕颜都做了处理,当然也包括送到辛夷馆的那些。
“而侯府上下,包括我在内,并无人能懂此文。所以那些人想送达的目标,必定不是贺家。”
而这十余天来,侯府只进了一个外人,就是恒顺公主的面首槿华,也是而今的玉辞公子。
她话音落下,众人便都诧异看向白衫男子。本以为对方只是个命不由己的公主面首,未料背后还有这样复杂的事情。
“前些时日手下回报,说有人试图夜闯后院。大抵,是以为侯府虽文官府邸,护卫自然不多,预备铤而走险的吧。”贺南风直视着对方,不紧不慢道,“恒顺恶事太多,为防他人行刺,也未防面首和奴仆逃走,不惜花费重金将公主府修葺守卫。想来,之前他们同样难闯入,故此法曾经也用过吧。”
如此,玉辞的身份必定不只是个面首那样简单,而他到底是谁,一切来龙去脉,贺南风又明显,早了然于胸的。
白衫男子眉目平静,沉寂片刻,缓缓抬眸道:“不知三小姐,还知道些什么。”
贺南风道:“我还知道,那试图闯进侯府的,和通过夕颜传信的,不是一拨人。前者想要你死,后者想要你活。你多年来一直夹身于这两股势力之中,从来不得自主,也无法脱离。或许误入公主府,也或许你进公主府做了恒顺的面首,本就是后一拨人迫不得已之举,想借大燕公主的势力,保住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