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大了好几岁,别这么称呼自己,也别再叫我胜哥了,”广胜拿开赵玉明搂着他脖子的手,盯着赵玉明的眼睛笑,“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吩咐就是。像我这种材料大事儿干不了,写写画画还行,出力的活儿也凑合,再怎么着我也得对得起这一月两千块钱不是?”
“谁说两千?两千五!”赵玉明一把将广胜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还不带奖金的,这个公司是咱俩的。”
“别刺激我啦大哥,”广胜坐在沙发上,把笑声变成了一声叹息,“唉……难得赵总看得起我。”
赵玉明坐到宽大的老板台后面,眯缝着眼睛看广胜,厚厚的嘴唇令他看起来十分憨厚:“不相信是不是?真的,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得了,千万别说见外的话。咱们是老相识了,你也别老叫我什么‘总总’的啦,我听着别扭……还记得以前咱们一起喝酒的事情不?多痛快,哈哈,我酒量大,号称‘十壶酒’呢。对了,昨天老牛跟你介绍这里的情况了吧?我估计他不能跟你少吹了。”
广胜点了一根烟,抽一口,“噗”地喷在眼前:“没怎么吹,说你是著名油画家呢。”
“他懂个屁,一个半文盲,什么是油画什么是国画他还不一定弄明白呢。”赵玉明把两腿架在桌子上,悠然地摇晃着铮亮的皮鞋,“我听金警官说,街面上的事儿你不大掺合了?这就好,没什么意思,还是正正经经过日子好。不过,有人欺负你还是要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