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班,小呼腾来见庞涓。庞涓见对方的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绷带,好奇地询问缘由。小呼腾明知孙膑根本没疯,但由于昨夜自己将事情弄了个不明不白,灰头土脸,如果照实汇报,庞涓肯定指责自己无能,传将出去更是令人耻笑。如果说对方确实疯了,那么被疯子咬一口也属正常,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于是小呼腾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庞涓听,对庞涓最后说道:“孙膑确实是疯了,这个家伙已成了货真价实的疯子了,正常的人是不可能这样做的,要说伪装也不太可能。”
庞涓哼了一声,点点头,继而长吁一口气,心想:“要真是这样,以后就不足虑了,先让他这样活几天吧,待以后魏王渐渐忘记他的存在的时候,再打发他上西天。”
自此之后,监视孙膑的侍卫陆续撤走了,几个看守兵卒也渐渐地不再认真履行职责,只是每天照例要弄些饭菜来,并隔几天例行公事地向自己的上级汇报一次孙膑的行踪而已。
在井边等待奔齐的孙膑
孙膑见外面的侍卫渐渐对自己放松了警惕,知道庞涓已经中计,他时常在白天不声不响地爬出猪圈,晚上又爬回来。开始时,这一举动还受到看守兵卒的干涉与阻拦,日子久了,也就没人再管。再以后,连饭菜也很少给送了,孙膑开始靠街头巷尾同情他的百姓施舍顽强地活着。他在等待机会,并开始思考摆脱庞涓控制、逃离魏国的办法。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半年之后,一个天赐的机会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