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一个人是好是坏,能不能有所作为,和出身根本无关。
明明是自己窝囊,还要理直气壮拖着所有亲人往下沉,现在把自己作到死牢里去了。
“怪不得……”馨宜长出了一口气。
“怪不得什么?”谢四小姐问道。
“怪不得二舅舅说,家里获罪不是因为我姐姐打官司,让她别内疚,原来根源在三舅舅身上。”
谢四小姐眼睛睁大,“你是说,家里这次获罪,全是因为三叔?可是,不是还有其他罪名吗?”
她虽然有超乎年龄的沉稳,但到底还是个闺阁女孩子,对外头的博弈一时把握不到。
馨宜悄悄告诉她:“其实,最大的根源是皇上想要拔除积年的勋贵——这些历代传下来的公侯之家,现在对朝廷贡献不多,却还占着很多的祖荫资产,而且有力量影响朝局。朝廷正是缺钱的时候,皇上主持了很多新的增加国库赋税的办法,可是推行得似乎很不顺利。所以他早就想收拾妨碍他的勋贵们了。”
“可是咱们家没有人反对朝廷增加赋税吧?再说,家里又没人当朝,大伯父只是袭爵,我父亲在衙门里除了查案子就是督办粮草水利事宜,官职也不够去参与朝政,为什么要收拾我们?”谢四小姐不明白,觉得馨宜可能想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