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这事情便会深入人心。
至于陛下为何要让这事情深入人心?
夜宸卿自然明了,他最初前来,顶的是‘陛下从别人洞房夜强抢的面首’的名号,对于这么一桩事,外界对于陛下,对于他,都是流言蜚语,毫不客气。
而如今,恰恰是一则洗白的机会。
思量清楚的同时,夜宸卿也不免赞叹陛下心思之缜密。
弋栖月在灵山寺留了四五日。
这几日不碰荤腥,从早到晚便是陪着母亲诵经礼佛。
灵山寺里皆是她的亲信,这个地方,是她以为最为安全的地方,她便留给了如今她唯一的至亲,母亲。
初到那日,弋栖月瞧见,母亲的头发愈显花白,面色也有几分无神和怔愣,瞧见弋栖月来,竟是忽而笑了。
高傲的女帝见状,不由自主地便是膝盖一软,跪在母亲面前。
“娘,怎么这样了?可是谁人待你不周?”
弋栖月心下也想着,分明,她没有让人把之前的事情告知于母亲。
母亲看着她摇一摇头,却道:
“我只当你大年初二必会来瞧我,孰知你迟迟没个动静,我问他们,他们都是慌慌张张地跟我讲你事务繁忙,我只担心是他们糊弄我。”
弋栖月愣了愣,随后忙道:“母亲多想了,月儿一切都好,只是之前西国变乱,月儿出去了一趟,虽说打了个胜仗,但善后事宜也少不得的,这才耽搁了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