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我的个子长了不少,总算不再是个矮子,可是看向面前的男子时,还是需要仰着脖子。
就那样看着他,突然有些好奇他面具后的那张脸。
人会戴上面具,要么是为了行事方便,要么就是因为丑,他究竟是只为了其中之一,还是两样都占尽,我不得而知。
他为我系好袍子,却迟迟没有从我的身畔离开,我咳了一声提醒他:“慕公子?”
他这才回过神,淡淡吩咐云风:“去安排车马吧。”又对我道,“你师父答应帮忙,也有你的功劳,你想要什么?”
我确认性地问他:“什么都可以?”
他道:“先说来听听。”
我伸出手:“我的卖身银。”
他转身就走:“你要的太多了,方才说的作废。”
我双手叉腰,气鼓鼓道:“小气。”
三日后,靖州城。
靖州以竹海闻名,数日前的一场大雪,将大半绿色都掩盖在银白之下,偶尔还能够听到积雪从竹稍落地的轻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