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发跪在地上悲声恸哭,四人心情皆十分沉重。
毕岸突然道:“那晚你儿子穿的什么衣服?”
张发一怔,道:“是一件白色府绸小褂。”
毕岸道:“他平时喜欢穿红色衣服吗?”
张发看起来同公蛎胖头一样迷惘:“不,他喜欢白色,一见红色就暴躁。而且男娃子,长得又壮,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样打扮。”
毕岸若有所思。
张发擤了一把鼻涕,惨笑道:“如今我也算解脱了,好歹家里还有那个杂货铺,我娘子可以勉强度日。这牢狱里虽然不好过,却不用担惊受怕。”
毕岸拿出银锁出来,问道:“有人说,你儿子有个一模一样的银锁?”
张发看了一眼,道:“是……这是两年前,他娘为了治好他癫痫,从城中一个道长那里求来的。”
阿隼将银锁递给他:“这种银锁十分常见,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儿子那只?”
张发拿起认真瞧了瞧,肯定地道:“没错,就是这一只。铁牛发病时爱朝着一边咬,这上面还有他的牙印。不过,”他迟疑了下,“你们从哪里找到的?已经丢了半个月了。”
公蛎吃惊道:“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