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骚动之声不小,那侍女一直托着盘子到曹贤孟、褚俊艾这里,都无人先猜一件出来。
曹念齐嘟嘴:“叔叔,这都什么题啊…”
“说难也不难。”曹贤孟遂从中拣出一根光秃秃的素净木簪,笑道,“想必公主早以厌弃这些金银玉石,反倒爱这些民间简素之物。”
褚俊艾捋须应和。众人听说,都觉大悟,遂共执一言。
至徐漱溟处,他姿态风雅,打开折扇,微微俯身,仿佛能从这些首饰中嗅出主人身上香,笑中眉间带忧色:“问君辛夷花,君言已斑驳……”
他遂举起一枝斜插粉红玉兰的步摇,笑道:“班驳公主名由来此,想是最爱这玉兰花,也不是全无道理。”
众人听了,又拍手说好,又有些人倒戈过来。
因老宫主死了,徐漱溟袭了步虚宫宫主身份,便底气十足,此行志在必得,压下众人叫好之声,对着鲛纱后的班驳公主道:“公主殿下,须知我待你之心永无斑驳之时……”
博陵五子因拿捏不定,各抓瞎似得押了赤金铃铛手镯、绣白鹤展翅的荷包、双环四合如意丝绦、琥珀连青金石手串、翠玉银杏叶耳环。
至东方霆处,他点兵点将了半天,最终抓出来一个和田烟紫玉的手钏,囫囵吞枣一鼓作气,就是它了。
至檀弓处,卫玠咳了一下,慕容紫英不则一声。三人像来凑数的。
倒是后头一排有了动静,东方霆暴跳如雷:“你抄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