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嬷嬷禀报完,又在热气腾腾的水盆中仔细洗了手,这才重新回去。
屋里床上,宁樱已经汗流浃背了。
清扬和接生嬷嬷一左一右地托着她,拿着温水帕子就给她擦拭身上的汗。
接生嬷嬷整个儿趴在床上,不一会儿在被子里看看情况,然后就说给宁樱听。
一边说,一边鼓励她。
疼痛一波接着一波,越来越剧烈。
虽然痛苦,但宁樱的意志依然是清醒的——她攥紧了袖子里的拳头,不停告诫自己: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坚持住。
再坚持住。
这个时候没有剖腹产,孩子的命和母亲的命都拴在一起。
“嬷嬷,咱们慢慢来。”她往牙缝里吸着冷气,一边看着接生嬷嬷,一边道。
……
天亮的时候,屋里终于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
四阿哥立即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接生嬷嬷抱着裹好的孩子出来,跪下就给四阿哥贺喜:“恭喜四爷!宁侧福晋生了个小格格,母女平安!”
四阿哥就这么生生地坐了一夜——好在他平时熬夜便多,这时候倒也不觉得如何困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