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埕脸色发白,见秦钟南如暗夜里冰冻的山洞一般,心肝颤了颤,好一会儿才问道:“殿下,这……这可如何是好?”
顿了顿,又道:“可需要让人拦着文昌郡主。”
秦钟南沉吟了片刻后,沉声道:“不用,她若有本事过来,就让她来。”
“啊?”
左埕闻言愣住,疑惑地看着秦钟南。
“吩咐下去,谁都不用阻拦她。”秦钟南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一边揉眉心一边道:“如果她有本事来,倒也是个人才了。”
难得的,秦钟南轻笑了一声。
左埕不明白秦钟南的意思,但还是点头应声。
秦钟南不欲在多说,摆了摆手。左埕会意,转身退了出去,又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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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京城之中。
上官正泽查完一本账本后,终于抬起眼皮来,无奈地看了一眼单手撑着脸无精打采地坐在对面的尉迟瑛。
失笑道:“我说,这深更半夜的,你不好好回你们尉迟家呆着,老在我这儿窝着做什么?”
闻言,尉迟瑛眼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又耷拉下眼皮,道:“要不是你跟我同病相怜,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儿呆着?”
上官正泽:“……”怎么就同病相怜了呢?这是哪儿跟哪儿?
尉迟瑛也不理会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叹气,“你说青烟怎么想的?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留了一封信给我,可信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