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用刑,赫氏便招了:“是我下的毒,老巫婆早该死。她连牲口都不如,阿猫阿狗都晓得护犊子。她告了黑状,还天天指桑骂槐。”
“何人指使?同伙是谁?药从何来?”
赫氏道:“自己干的,一人所为。”
王懿下令:“若无人指使,又无同伙,一个妇道人家怎能干出这等事来?用拶刑。”
木棍夹住赫氏的十手指,两个壮汉刚用劲,赫氏便鬼哭狼嚎:“是我丈夫噶礼指使,小叔子色勒奇找的毒药。”
事情搞大了,案又涉及噶礼,王懿不敢擅自作主,当即面君。
南府戏班。
康熙与大臣听曲,正在兴头,太监带着顺天府尹觐见。听到噶礼下毒弑母,康熙气得不顾君王之仪,将茶碗砸在地上:“他是个什么东西?简直猪狗不如。贪污勒索,下毒弑母,欺君罔上。若不办他,必将人神共怒,天地不容。张鹏翮,你不是找不到噶礼的罪证吗?朕给你尚方宝剑,此案仍交由你办。”
张鹏翮领命而去,分兵捉拿噶礼、色勒奇,将噶府大宅门抄没。搜出金银千万两,堆积如山。这些财宝多数没有开封,行贿人无一例外都留下了自己的名帖,涉及千余人。
张鹏翮从金银山中找到了吴卓轩送的那三百两黄金,坐实了噶礼确实与科考案有染。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以清名著称赵申乔的儿子赵凤诏,居然送给噶礼的银子有一万两,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还有徐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