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先生的高贵不是高傲自负,他待人和蔼、真诚、不卑不亢。如果谁对他好一点,为他做了什么事,他都会记在心里,想办法回报。先生装修北师大的房子,也是为了有一个好点的环境招待朋友们。他说,书房收拾收拾,以后朋友们可以经常在这里聚会、喝茶聊天,还是很不错的。
先生平时关心时事,常看凤凰卫视的新闻资讯。我们闲聊时,也会聊些时事。对于那些暴露人性黑暗面的事件,先生总是一声叹息。他还特别关注天文、物理学方面的进展。我想,这些都是先生对人类命运和存在本身的关怀。有时听我说起趣事,先生就会哈哈大笑起来,嘴里说着“好玩,好玩”,像个孩子一样。
先生有大智慧,因此孤独。
《女娲的语言》《墨写的黄河:汉语文化诗学导论》《汉语红移》,在我看来,就像向日葵、星月夜、麦田上的乌鸦一样,这个时代还没做好接受它们的准备。
先生总是能读懂其他诗人最核心的部分。洛夫在读了先生关于他的评论后,回信写道:“一个诗人能得到如此完整的、多角度的赏析,至少在中国当代诗坛是罕见的,而哲学性地直接切入一个诗人的骨肉,你还是第一人。”郑敏在读了先生的评论后,回信写道:“我的收获是意外的,因为我深深地被您的透视、周密的思维和极富表达力的文字所吸引,已经忘记自己这被审视的地位。如果任何解释都是一次翻译,您的翻译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