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离的灰色脑袋随着云浅拨弄头发的动作左摇右晃,云浅看了觉得好笑。
少年的发质很柔软,像某些动物的柔软皮毛,摸起来很舒服,云浅给他吹干头发又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牧离头顶的狗尾巴草在洗澡前被摘了下来放在客厅的矮几上。
他吹完头发就把狗尾巴草又插在了头顶,云浅不太理解,但还是任由他去了。
说不定这个对牧离来说是别样的精神寄托吧。
云浅铺好了客卧的床,让牧离躺上去试了一下,牧离开心地在床上打滚。
白色涂鸦T恤的衣角在幅度很大的动作下掀了起来,露出一截劲瘦的腰和一点点腹肌线条。
云浅欲言又止,两只手拉起被子将床上的牧离卷成了一个人肉春卷,让他动弹不得。
“赶紧睡觉,要不然一会儿把你丢大街上去。”
牧离委委屈屈地‘唔’了一声,乖乖不动了。
———
第二天云浅是被紧急通讯吵醒的,是上级发来的紧急任务,她看了看左上角的时间,捂着脸哀嚎一声。
云浅只能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嘴里嘟嚷着:“让世界毁灭吧,我不想上班了。”
她不要早起,她只想摆烂。
换好作战服,云浅临走之前还悄悄打开客卧的房门看了一眼,牧离睡得正香,她放心地关上门出门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