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谷隽凌厉的眼神缓了下来:“可是你为了这个目的,让不破和江离都同时陷入了危境!”
“不破不会死的。他的命硬得很,而且我知道有人不会让不破死。至于江离,”羿令符的话残酷得令人难以接受:“他的命运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既不认为是我让他陷入危境,也不认为他需要我去拯救。”
听到这里,雒灵轻轻跳下七香车,向松抱走去。她是不愿意再听,还是觉得不必再听?
“好,就算你有理!”目送雒灵离去,桑谷隽道:“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羿令符笑道:“怎么办?当然是追上去接应。”
“追?往哪里追?”
羿令符淡淡道:“我们虽然不知道血祖东去的路线,却知道他的目的地。这就够了。”
目的地!桑谷隽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王都!”提到这个地方,他连瞳孔都开始收缩!
“是。”羿令符道,“你去不去?”
“废话!我当然去!”桑谷隽激动得发抖,“这一路来的行旅都不过是历练罢了,大夏王都,那里才是我真正的目的地!”他摸了摸突然有些发疼的心脏:“好,也是时候去了!”
天狗的嘴角难以察觉地裂了一下。羿令符刚才所说的话不到桑谷隽的一半多,但桑谷隽却被他牵着鼻子走。“巴国小王子似乎被抓住了要害。他就算知道被算计了,大概也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吧。”有莘不破和江离不在,雒灵无心管事,连桑谷隽都不反对,整个有穷商队已经没有人能阻止羿令符了,也不见得有人会试图去阻止他。“中原杰出之士的心思真是精微难测啊……”天狗暗中叹了口气。突然间他想起了哥哥,他的剑虽然狂暴,却简单而直接。“看来,这大漠荒沙虽然寂寞,但也许更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