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太太也是这么说;她知道欠你不少情分;她说她从前把你看错了……”
“啊!”李斯贝德叫了一声,“她没有说别的吗?”
“没有,小姐。要是你想使她快活,你得跟她多提提先生;她还羡慕你天天看到他呢。”
“里面没有人吗?”
“对不起,元帅在里面。噢!他天天来的,她告诉他早上才看到先生,因为他晚上回来很迟。”
“今天有什么好菜?”贝德问。
玛丽哀德半吞半吐不敢回答,洛兰姑娘望着她的那副眼神,她有些受不住。这时客厅的门开了,于洛元帅从里边直冲出来,对贝德望也不望的点了点头,百忙中把手里的纸张丢落在地下。贝德知道对聋子叫嚷是没用的,便捡起纸片奔到楼梯头;但她假做没有能追上元帅,回来把纸上写的铅笔字赶紧看了一遍:
大哥,埃克多给了我一季的家用,可是奥当斯有急用,我全部借给了她还不够解决困难。你能不能借我几百法郎?我不愿意再向埃克多开口;给他埋怨一句我就受不了。
“啊!”贝德心里想,“折辱到这步田地,她一定是山穷水尽了!”
李斯贝德走进去,看见阿特丽纳在哭,便马上过去搂住她的脖子,说:“阿特丽纳,亲爱的孩子,我都知道了!元帅出门的时候,慌慌张张像一条猎狗,把这张纸丢落了……荒唐的埃克多一直没有给你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