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屋高奈道:“想法子打开大门。”
他平平安安到了铁门前面。他在这里遇见善良的传达修女,她告诉他:已经过了半夜,他要是进修道院的话,院长就非请示主教不可;所以,院长差了一个小修女来取信,他拿信交给她好了。虞耳回答,堪皮赖阿里爵爷想不到就要死,忙乱中,他只拿到医生写的一封证明书,如果病人太太和他女儿还在修道院的话,他必须亲口把详情讲给她们听,无论如何,必须讲给院长小姐听。传达修女进去传话。门边只留下院长打发来的小修女。虞耳同她一边讲话、一边戏耍、一边拿手伸过门的粗铁条,同时,他一边笑着、一边试着开门。修女很胆小,怕起来了,不理睬他的玩笑;于是虞耳,看见糟蹋了许多时间,就冒冒失失送了一把塞干给她,求她给他开开门,说他等得太累了。史家说,他看出他把事做坏了:应当拿铁行动,不应当拿金子行动,不过,他没有体会出这必要来。修女待在门的另一边,离他不到一步远,没有比擒她更容易的了。对着这些塞干,年轻女孩子惊惶了。事后她讲,看虞耳对她说话的样子,她就明白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信差,她心想:这是我们中间一个女修士的情人,为幽会来的。她是虔诚的。她恐怖了,开始使足气力,摇动一根挂在大院子里一个小铃铛上的绳子,马上一阵乱响,即使是死人也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