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重新坐回了写字台前。斑驳的桌面上摆着一副古老的键盘,显示信号则直接接入了我的电子义眼。我试着敲下一个按键。它粘着我的手指弹回,手感很好,同时还发出了轻微的撞击声,很悦耳。我挪了挪椅子,让自己坐得尽量舒服一点。然后,我一键一顿地敲了起来,比我在CuMG总部地下三层的那间办公室里第一次输入DCL识别码时还要笨拙。几分钟之后,我终于搞定了书的名字—《二时代的终章》。
回车。
接下来我停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做作的笔名“李斯特洛夫斯基”,算是向《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致敬吧。我把这个笔名敲在书名下面,看起来很般配。
再回车。
这时,我听到了琳恩的笑声,于是暂时切断显示信号,用义眼望向琳恩,只见她把怀里的那幅画端到了眼前。虽然通过义眼看不清,但我知道在那幅画里有兄妹两人,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脸上却是盈盈的笑意。琳恩左摇右晃地看着画,如同一个拿到了心爱玩具的婴儿一样。突然,她的嘴里发出了“哥……哥……哥”的声音,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