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符元儿继续调配精兵,伪作送粮准备突袭不题。李嶷在镇西军营中只歇了半日,忽然谢长耳进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十七郎,定胜军派了个人来,你见还是不见?”
李嶷还以为是桃子,以为何校尉有信传来,忙道快请。待得那人进来,穿着营中民伕服色,身形修长苗条,正是何校尉,他心中一喜,谢长耳连忙出去,好让他们说话。
她虽然乔装前来,倒也落落大方,看了一眼他腿上绑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绷带,却是嗤之以鼻:“皇孙这也未免太作态了。”
“我都伤成这样了,”他不满地嘀咕,“也没见你送瓶金创药来。”
“皇孙就不怕我在金创药里下毒吗?”她瞪了他一眼,“再说了,你星夜袭营,还放火,才受这点小伤,叫我说,那是活该。”
他苦笑一声,她却就在榻前坐下了,问他:“再过两日,符元儿若是守约,就该把粮草送出城来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问道:“定胜军是想要一半吗?”
她明眸皓齿,笑起来格外动人,说道:“那大可不必,毕竟镇西军久乏粮草,我们定胜军要有友爱之心,这次就全归镇西军所有好了。”
他悻悻地道:“也没见你之前有什么友爱之心。”抱怨归抱怨,当下还是取了沙盘来,细细研判。说完了军事,他忽地问:“你们公子,这次会不会亲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