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括放下酒盏,缓缓说道:“本君也算是娇生惯养,像温酒这样服侍于人的事情向来是不想做,也未必能够做好的。可偏偏上卿有所请,区区在下也只能勉力为之。”
一边说着,赵括又轻轻提起酒壶,缓缓为蔺相如倒上。澄黄的酒体冒着热气,顺着青铜的壶嘴倾泻而下。
“上将军。”一旁的牢头惊异地看着赵括。
原来赵括竟是直接用手接触那已经有些滚烫的酒壶,这几乎就是沸水一般的温度了,只一瞬间,赵括的手便红了起来。
赵括却丝毫不以为意,直把蔺相如面前的酒爵倒满,这才缓缓放下酒壶。
举起已经被烫伤的手掌,赵括轻轻一笑,颇为无奈地道:“果然,我并不擅长此事。”
随即又看向了蔺相如,继续说道:“吾虽不擅长,却也是尽力为之了。若是酒还可以,能得蔺上卿一声赞誉,也算是不枉此行;若是酒味浓了淡了,不得上卿的胃口,总归还要看在我这个新手的份上,不要太过责备才是。”
“若是上卿一怒之下,要掀翻这壶酒,本将即便惹不起,也该有所躲闪才是。上卿,您说是吗?”隔着酒水蒸腾的雾气,赵括静静地看着蔺相如。
一旁的牢头都懵圈了,你们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温酒不是一直我在温的吗?是我哪里没做好吗?上将军你自己烫自己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