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陈总也不像是忙里偷闲来跑腿的,”同事们见陈恒为人随和,又与娅枝相熟,也就不再忌讳什么:“其实昨天和前天都来过哦。”
“真是对不起”,娅枝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休假了,忘记提前告知你。”
陈恒说着没事,转身打量起办公桌上的卡片,“我也是第一次见成品呢。”
他从精装盒中与他的西服袖扣颜色一致的“黑金立方”,一直扫视到边角上的白色卡片,也抬手拿起一张,仔细翻看后,微微压低声音:“这张留下来吧,我们制作的时候留有富余。”
“工本费,其实一点也不贵,”陈恒用仅有彼此听得见的音量,风趣地解释:“况且卡号结尾正好是你的生日。”
“那么,谢谢。”娅枝看着这张巧合的卡片,又见陈恒神情认真并非说笑,便依言接过,单独放在自己手边。娅枝没有问陈恒如何得知她的生日,人但凡对另一个人留了心,寻觅她的信息就算不得难事,甚至不比让计算机输出一行“Helloworld"复杂多少,不管娅枝再多说些什么,都不过是向聪明绝顶的他提了个蠢问题罢了。
“那我不再打扰了,周四庆功会记得来哦。”陈恒将手中物品放回原处,转身摆摆手,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他无疑是期待她问那个蠢问题的。娅枝自知迟钝,却并不痴愚,她在陈恒走后发呆良久,想象着如果她问了,他会如何答?会庸俗地说“因为是格外在意的人”,还是用某种更风趣、也更符合他个性的方式,阐述两人间那层尚未捅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