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轻声打了个招呼,便坐到国政旁边。
“喂什么喂,你头咋了?”
国政不禁用缠着佛珠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血管像要裂开一样。干燥的皮肤因为冲击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弹性。
源二郎把耳朵上方仅存的头发染成了鲜红。
“你小子以为自己多大了?”
“没想到蜜姐竟然死了。”源二郎盯着祭坛的照片,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也不能重染吧,上周才让麻美帮我染成红色,总折腾对发根不好。”
“那就给我剃了。”
“就算你头发全白了,也不用管这么宽吧。”
念及僧侣还坐在祭坛前面,对话至此暂时告一段落。
听着诵经按顺序轮流上香的时候,国政尽可能不让源二郎进入自己的视线范围。和葬礼坐席完全不搭的色调,就像是庙会上卖的彩色鸡仔,让人看了心中不快。
不管是出席葬礼的商店街的每个人,还是蜜的家人,看到面向祭坛双手合十的源二郎,都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可是没有一个人抱怨,徒有苦笑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