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不清。
他粗沙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不是。”
顾绮罗一顿，下意识的接话，“什么不是？”
南少宸突地就笑了，灿若夏花，日光灼灼。
他笑着，但是琥珀色的桃花眼里却满是极致的平静，疯狂又清醒。
“满月，于我……”
他哽了一下，声音微弱不可闻，艰难地响起在顾绮罗的耳畔。
“从来就不是鬼迷心窍。”
南少宸仿佛陷入了梦魇里，一次次的痴痴念叨。
“是我，贪恋她。”
“是我，爱她。”
“是我，心之所向。”
第662章 番外：需要救赎的人是他
沉寂到宛若死了一般的空气里，南少宸的声音那么的微弱嘶哑。
可是顾绮罗却清晰地听到了每一个字。
她的心口倏地一窒，自嘲的勾唇，“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南少宸不做言语，只是眼底蒙上了一层落寞的颜色。
好像，全世界都在眼前化作了虚无。
他置身在混沌的天地里，一无所有。
光明不是他的。
温暖不是他的。
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是属于南少宸的。
他生于黑暗，长于黑暗，以后也会死于黑暗。
但是他做不到不去管江满月。
他抿唇，声音很轻很轻，“你同我说，让我自保。”
“你说有傅庭凌护她。”
他的语气很悲伤，带着自嘲，“可我这一生没有别的心愿，我不配和她站在一起，我不配贪恋她。我能为做她的事情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