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生命的发展价值置于我们称作“高贵”典型的要义之下(柏拉图)。高贵与卑下是一般生物学的对立现象。“贵族”就其含义而言,是一个群体中之最强大的“发展力量”和最完美的血统遗传价值的占有者。我们将单纯的生命保存价值置于“福利”这一总标题之下,并将这个词用在个体或者生活共体之总体(bonum commune),这种bonum commune并不是“最大数量的人的最大幸福”(实用和怡人性价值);后者毋宁说是社会所特有的价值(边沁[Bentham]语)。福利并非一笔笔可计数的值,同样,生命的舒适感也不等同于舒适感觉的总和(与此类似者还有健康感和患病感、荣升感和失败感、自动的生死感)。
“英雄”是一种人性的、半神性的(希腊人的英雄)或者神性的理想位格类型(例如穆斯林、加尔文信徒的权力—意志神),他以自己的在之中心而向着高尚者与高尚者之实现——即“纯然的”、非技术性生存价值之实现,其基本美德是身体与灵魂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与之相应的高尚思想。那些只关心他们自己和他们所从属的群体之“福利”的人——不论多么重要——都不可以被称为“英雄”。我们称他们为“行善举者”,例如匡世救民的医生、经济界领袖和技术人员,他们有别于政治家、军事统帅、殖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