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龄听完这些话后,倒是对这个麦秸有些刮目相看。
原本他不喜欢这些搞赌场生意的人,多少家破人亡都是因为一个赌字。
归元术道:“别这么容易对一个人有什么好印象,他说几句漂亮话,也遮掩不住他混暗道的事实,你觉得他说这句话像个人,那是你没见过他把人大卸八块的时候。”
余九龄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一个坏人做了一辈子坏事,临死的时候做了一件好事,就会被人称赞,还会被人传颂。
一个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事,可能就因为犯了个错,便被人的口舌喷骂到一辈子抬不起来头。
“你带我来这偷东西,未必真的只是来偷东西吧?”
余九龄问。
归元术笑了笑:“也是想来看看这赌场还在不在,还是不是麦秸的,如果是,这个人以后我还能用的上。”
他们回到礼部宜宾苑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从后院进来,就看到李叱正在院子里练功。
余九龄已经习惯,因为这是李叱每天风雨不辍的功课,归元术也知道,可还是会有些感慨。
看起来最不正经的一个人,却有着那么严苛的自律。
归元术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都已经安排妥当,接下来就是等消息了。
每天夜里的子时,归元术都要到已经荒废的大理寺去等着,潜伏在大兴城里的军机司密谍,会在这个时候把消息告诉他。
见余九龄还带回来不少好吃的,李叱不得不对余九龄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