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打碎那破车的挡风玻璃。”拉斐尔兴高采烈地说。
“不用了,那辆车已经废了,”罗伯特·乔丹说,“如果一会儿公路上又有车来了再开枪。要等它走到涵洞的对面时再开始设计。先瞄准司机。你们大家都是这样。”他对普里米蒂伏和比拉尔说道,之后又看着比拉尔说,“你现在的位置很好,那边的峭壁刚好可以掩护你的侧面,这多好啊。”
“快去找奥古斯丁吧,你自己的事儿还多着呢,”比拉尔对罗伯特·乔丹说,“不要在这里继续发表演说啦。我还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懂得怎么看地形了。”
“让普里米蒂伏再往上走走,”罗伯特·乔丹继续对比拉尔说,“那里,看到了吗?靠着山坡上更陡的那一边。”
“行了,英国人,别管我们啦,”比拉尔说,“快去干你的事儿吧,别在这里唠叨个没完了,我们能行。”
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飞机飞来的声音。
玛丽亚守着那几匹马待了好一阵子,可是,她和马儿们都不能使彼此感到些许安慰。她在树林中的位置,既看不到公里,也看不到桥,当枪声响起来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搂住了那匹有着张白脸的枣红色大马的脖子。那几匹马之前被圈在营地下面的树林中时,姑娘常常去给它们喂食,它一直很听她的话。但是,姑娘那紧绷着的神经,让那匹马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因此,当下面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传过来的时候,那匹马猛地一甩头,大张着鼻孔。玛丽亚因为太过紧张,不断地那里走来走去地乱转,她轻轻地拍着马儿们,想要安抚她们,但是它们反而更加的紧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