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对当年父亲与舅舅的事了然于胸,聂嵘虽严厉不近人情,却极为稳妥,所以她点点头,就事论事诚恳地说了一句:“谢谢。”
聂嵘也算明白了,不想再费口舌,只说:“你不用谢我,同门一场,我也不想你父亲死后不得安宁。”
梁初蓦然一惊。
如果杨承淮与聂嵘师出同门,那便说明他是叶厚祯的学生,所以当初聂谌带她去见叶厚祯也根本不是为了指教功课,只是为了让叶厚祯看看她这个“杨承淮的女儿”。想到这里,她心里又十分气恼,但这确实也不是聂谌的错,这下让她都不知道该生谁的气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离开了。”聂嵘重新在书桌前坐下,神色冷冷淡淡的,语气也渐渐平缓下来,“那个扇坊你也不要再回去了,这几个月就住嘉嘉那里。”
梁初只是笑笑,转身朝门外走去。
“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就不劳您操心了。”
聂嵘微怔,随即大怒。梁初关上门,只听办公室里“砰”的一声响。她忍不住微微苦笑。
猜对了,聂嵘和杨承淮之间绝不仅仅是同门那么简单,否则聂嵘也不会对梁家人这么嫌恶,连带着对她也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