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姜姨已经不再是俘虏队伍里的那个女人了,她周身气势摄人,磅礴压迫。
她不再是她一个人。
她像是一个庇护孩子的母亲,更像是担起家族兴衰的骨干。
晏逾白忽然不想笑了。
虞稚望着神情严厉的姜姨微微出神,那种久违的有所依靠的感觉席卷四肢百骸。
“我能做到。”殷九策忽然与虞稚十指相扣抬起手来,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九世九生也不会放开手。”
如此郑重的誓言,再次让虞稚有了他就是她真正夫君的错觉。
这种错觉居然……还不错。
她是不是疯了?
入夜。
大殿卧房中只留了一盏小灯,经不住殷九策的撒娇,虞稚正在给他按摩肩膀,舒缓一整日的疲惫。
殷九策满脸享受,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我记得姜姨好像是你母亲的侍女?”
“嘘,姜姨不喜欢听这个。”虞稚压低声音,“只是名义上的侍女而已,姜姨在虞家等同于小姐。”
闻言,殷九策微微侧头,把虞稚的手夹在他脖子和肩膀中间,烛光在狭眸中跳跃:“为什么?”
虞稚沉默了片刻,淡淡启唇:“姜姨是我爷爷的私生女。虞家家规,不论男女一生都只能有一位丈夫或一位的妻子,只生一个孩子。”
这么做是为了保证灵术的完整传承,而不让其他人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