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你,我甚至不能诓骗你说,以后有一天,我也能想起来的,我只能厚颜无耻的恳求你,别放弃我,别不要我,”他低下头,将脸埋进她的肩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其实,很害怕。”
温玉珠僵直着肩膀,也不知道在跟谁较劲,但当他抱住她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温暖的,令人安心的感受将她牢牢包裹住——充满温柔,又令人心生欢喜。
这种感觉,只有楚阔能够给她。
于是她软了心肠,顺从了自己真实的心意,靠在了楚阔怀里,抓紧了他的衣襟,低声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啊……”
然而,楚阔深埋在温玉珠的肩窝处,闻到了浓郁的孜然味儿,顿时觉得哭笑不得:“倒是也没觉得你有多盼着我来。”
说到这个,温玉珠就不伤感了,她扯着楚阔的袖子,将他带到烤炉旁边,把夹子递过去,吩咐道:“开始烤吧。我饿了。”
楚阔接到手里看了看,也就知道该怎么用了,便安安静静的烤起肉来:“怎么这宫里都没人伺候?”
“一开始也有人,后来我告诉楚临裕,说不好哪天我会胡言乱语些什么,他就想通了,每天我想要什么就去门口说一声,当天下午就会有人给我送来,这样清静些。”
烤肉在铁盘上滋啦滋啦的响着,两个人看着红彤彤的炭火,竟然用这样家常的语气,聊起关乎生死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