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影默然片刻：“为什么？”
“你好好休息。”
“温定书。”柳影叫住他，“我当年不过是万千流民中的贱命一条。你现在把你的命，变得和我一样了。”
温定书也沉默好一会儿，才微微回过头来，他似乎在笑，但又那么无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温定书见到柳影时，表情里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无奈：“哪里一样，柳影，你的命比我重要。”
一句话几乎击溃柳影心中的堤坝，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踉跄两步，扑上前去，一把抓住温定书的手：“先生……”她再难伪装自己的情绪，“先生，不要再杀人了。真的不要再杀那么多人了！以后你，我，我们……我们……”
温定书轻轻的拉开了柳影的手：“柳影，我以前是为了家人的仇，为了自己的权势而杀，后来是为了保全自己而杀，现在，更停不下来了。”他说，“我得保全你。”
“可我不需要你的自由。”温定书说，“待你身体修养好之后，南方你也可以去，天下也可继续走，这中原，你就别回来了。”他微微将柳影推开，“你的狗也帮你带回来了。带着它一起走吧。”
一年前，柳影拼了命的想离开，而现在，柳影什么都不用做，温定书便开始将她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