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颖在一旁附和道:“是,可热闹归热闹,该有的规矩,还是一个不能错的。”
虞澜清点头,看向虞沫泠:“不错,这宫里头的规矩,一早就是要立下的,任凭是谁,都不能错了半分,皇后守着规矩,莫偏向了任何人,往后威信自立,便能服众。”
虞沫泠知道虞澜清这是在教她,这些年在宫中,姑侄两人做伴,虞澜清一直有意无意的都在告诉虞沫泠,新贵进宫以后,她是不愿意多管宫中事务的,提点是一回事,可皇后的威信和权势,都只能靠虞沫泠自己牢牢抓在手中衡量把握,旁的人帮得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姑姑,我怕。”虞沫泠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当年姑姑入宫秀选,也会觉得心酸害怕吗?”
虞澜清握过虞沫泠的手:“当然怕,可哀家与先帝,是先有错过,再有情深,你与皇帝不同,你们年少相识相知,最单纯烂漫的时光,皆是陪伴彼此一起走过的,一同念书,一同办私塾,你与皇帝之间的感情,从未有任何人从中插足,皇帝爱重你,信任你,你也该相信自己,这后宫里就算有再多的女人,你只坚信自己与皇帝心意相通,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虞澜清的手很温暖,有虞澜清的宽慰,虞沫泠的确好受不少。
她和魏子善之间的相伴,回忆和羁绊,的确不是任何人能够撼动的,他们珍惜彼此,爱重彼此,当初决定要嫁给魏子善做皇后的时候,虞沫泠自己不就已经接受了将来训诫六宫嫔妃的事实了么?